第(2/3)页 贺青竼伸手拿起表格看了看,一时猜不出是做什么用的?就问:“张总,这类表格是几个意思?” 张胜桥撇头看了一眼贺青竼手上的图表,漫不经心地回道:“这个呀,是我闲来没事用来填写数字玩的。” “怎么个玩法?” “你们年轻人不爱玩这个的。”张胜桥把沏好的一杯茶递到贺青竼的手上,然后他一边收好表格放进抽屉,一边神情索寞地答道,“人一上了年纪就落伍,这手机里面的游戏都不会玩,而且盯着手机的时间一长,眼睛酸涩难捱。我就玩玩这不费眼神的填字游戏,用来打发一下时间。” 贺青竼正要回话,兜里的手机响起一阵的铃声…… “你要是有事,就先去忙吧。”张胜桥直等到贺青竼挂了电话,方用一种近乎体谅的口吻编排道,“我会让小芹把上两周的账目整理出来,预先打给你一笔款额,等你有空再来细细地核对。” “我表姐刚刚说要出院,让我开车去接她?”贺青竼一脸的纳闷,似乎对电话内容一时很难消解,“她还叫我务必把魏有源给捎带上。” “你表姐……不就是晓雨的妈妈?” “是呀。前些天,医生还说她仍处昏迷当中,今天怎么就能出院啦?” “不管怎么说,能出院就是好事。你赶快联系源源,别把事情给耽搁啰。” …… 肿瘤医院住院部303病房内静得出奇。 汤素梅眼睛缠着纱布,斜靠在病床上。 秦硕伫立一旁,他让席容玲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作笔录。 “胡钰医生遇难后,大约过了半个多月,我才无意中发现,我家门店前的那次事故是一次人为策划的暗杀行动。我老公肖元龙摆放的那只破箩筐,在矫正人的走位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。”汤素梅稍作停顿,抿了一下嘴又说道,“因为元龙参与到了行动当中,成了他们的帮凶,所以我不免有些担心害怕。我一个家庭妇女,心底藏不住事,我就想知道‘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,非要去加害胡医生?’一开始,元龙是吱吱唔唔避而不谈,但最终架不住我不依不饶地百般叨忧。元龙告诉我,是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生……” “孩子的出生?” 正在作笔录的席容玲不觉怔住了,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旁边的秦硕大队长,发现大队长的脸色越发地铅重。 “当时,我也觉得奇怪。”汤素梅虽说看不见,却能嗅到病房内异样的氛围,她用十分镇定的语气继续讲述道,“元龙告诉我说,胡钰曾经答应过,要帮苦雨先生做掉一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 “谁的孩子?” 像在久困深渊中看到一线希望的亮光,秦硕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。 “这我就不知道啦。”面对秦硕的突然发问,汤素梅又赶快作了解析:“照元龙的意思,那个孩子一定是没有被做掉。” 对于这个逃过一劫的孩子,秦硕首先想到的是魏有源。 道理其实很简单,既然近期几宗案件的幕后操纵者又是苦雨先生,而且案件又都与魏有源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那就不仅仅用一种巧合可以解释得通的。 有一点,秦硕内心很明白:胡钰遇害时,魏有源已经有六岁多了。也就是说,如果这个孩子就是魏有源的话,那么胡钰隐瞒真相达六年之久。要瞒过苦雨先生,这就必须在魏有源出生的同时,用一名婴儿的夭折作为替换,如戏文中的‘狸猫换太子’。所以,秦硕只需调查一下在魏有源出生的同一天,佳都市人民医院妇产科有没有出现过夭折的婴儿,由此确证那名死里逃生的婴儿是不是魏有源? 直觉告诉秦硕,是魏有源的可能性非常大。 现在,摆在秦硕面前仍有一连串的问题:苦雨先生到底是什么人?魏有源同他又有什么瓜葛?既然苦雨先生一心想要除掉魏有源,哪为什么当他获悉自己被骗之后,却不再继续对魏有源实施追杀,而是将怨恨直接迁怒到胡钰的身上?难道这之间出现过什么变数?还有近期几宗案件到底与魏有源的身世存有什么关联?难道妇产科的陆元怡主任也是当时‘替换事件’的知情者? 种种迹象表明,除魏有源的生身父母之外,陆元怡将是整个事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! …… 金庚大厦的办公楼内。 董事长费云祥端坐于轮椅上,在女秘书递过来的报表上逐页签署着姓名。 签好字,待女秘书出去后,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费云祥和坐于沙发上的助理翟廷亮两个人。 “费总,我看这一回少东家像似病得不轻。” “能有什么办法呢。”费云祥淡淡地怨嗟道,“我们在外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,他倒好,独自在家却自顾不暇。” “您之前说,要我出去办件事,到底是什么事?” “你没注意到吗?”费云祥瞥了一眼翟廷亮,用一种极度冰寒的语调回道,“少东家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不见啦!” “戒指不是一直放在主屋的横案上吗?” “以前是,自从去年年底开始,他就把戒指一直戴在手上。”费云祥深吸了一口气,“或许是他自感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吧?前些天,我们过去看望他时,我发现他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戒指印痕,就是说,那枚蓝宝石戒指被送出去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。” “我们能不能从角刀的身上探出点口风?” 费云祥苦笑了一下,微微地摇了摇头。 “别以为任劳任怨地打理好集团的大小事务,我就万事大吉了。我要不是庚寅的舅舅,恐怕早已尸骨无存啦。”费云祥说着一度悲慨难耐,“对他来说,要的是不能力,而是忠诚!” “我要怎么做?” “你去通知一下岳老板,让他们几个人小心谨慎一些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