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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娇娇噎住，对一个连自己命都不珍惜的人来讲，她真是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气氛僵持，二人互不相让。

    赵衍失落垂下眼眸，心里则暗暗要给这氛围再填一把火，索性慢条斯理穿上衣衫，“若是我死了，碑铭就由娇娇来写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娇娇怒极反笑，“你是真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？！”

    真让他死了算了！就没见过这么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！

    赵衍一声不吭，仓促起身时，起的太急顿时眼前一黑，骤然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喂！”吓得娇娇还是慌得蹲下身，“你摔到哪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她眸光不由自主触及到赵衍露出小臂，上面刀痕交错，新伤刻在旧伤上，看上去森然可怖，触目惊心！

    赵衍眩晕稍稍褪去，顺着娇娇呆滞目光立马意识到自己“不小心”露出的手臂，急匆匆就要拿衣袖挡住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娇娇脾气上来，一把拽过来，挥开他衣袖，亲眼看到这满是伤痕的手臂。

    从划的方向、力度，都像极了是赵衍自己划的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在自残吗？！”娇娇惊愕脱口而出，美眸瞪得老大，她尤为不敢置信眼前所看的一切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这个所有人眼中天之骄子，大秦的不败战神啊！他怎么会自残？！

    一时间猛然想到十几天进城时，跟这个男人错过瞬间，看到他手臂上隐约纵横伤疤，不是她看花了眼。

    明明西北时候，她还记得赵衍手臂没有这些，现在看来，就是她离开西北那段时光，他弄得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身为一个大夫，娇娇不明白为什么赵衍不好好惜命，“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？！”

    可赵衍却泛着泪光告诉她，“你不在的时候，只有疼痛才能让我勉强清醒，不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娇娇又气又急，自残就不算啥事吗？用自残来唤醒神智，难不成还有比自残更严重的傻事？！

    或许还真有……那便是自杀。

    心里浮现这个念头的瞬间，娇娇长舒一口气，闭上双眼，久久不能平复。

    赵衍并不催促她，反而这种时候他越少参与，越显得都是娇娇自己选择，他刻意诱导成分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娇娇沉重睁开眼睛，凝重问他，“若是我放任你不管，你真就能在这里等死？血流而亡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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