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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拿续珩洲的人体移植器官来说，当年不过三年，人体移植器官的手术就已经达到了九成的胜率。

    可是，呵呵，续珩洲哪里来的那么多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。

    而且，怎么会有人真得愿意把自己的手术当成研究呢？

    年轻的时候，他做的孽确实不少。

    周自珩眼神浑浊，声音却很清明。

    落到了周行宵的耳朵里，他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做的孽太多了，我和你—可这些报应全都报复在了我们的爱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续珩的死，那么可能一辈子他也意识不到。

    他为了所谓的文明进步，竟然做了这么多罪孽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他真正意识到的时候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他最爱的女人，无祸无灾，一生善良。

    却在冥冥之中替他抵了灾祸，在生了一个孩子以后，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他有时在想，一个人的死亡应该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去。

    就算命运不济的人，被车撞死，被雷劈死，生子流产，这都可以。

    可他想不通，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，无病无灾，为什么就这么死在了最好的年纪。

    周自珩轻笑：“你呢？行宵，你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得。

    一头狼的成长，有很多小狼，甚至有很多的猎物牺牲促成的。

    周行宵的目光越来越黯淡。

    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。

    他不能不承认，承认自己以前也不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周行宵额头青筋暴起，两只手都在咔咔作响：“所以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没有说完。

    所以，绯绯一路走来的苦难都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他曾经自负地以为，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，两个人相爱，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可他从没想过，自己自以为是的深爱，落在了天意的眼里，竟然是害她几十年来无比坎坷的真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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